Feb 20, 2010

A year past again

放了一個禮拜的年假,雖說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但我忘東西的速度也是特別快,一樣是記不得去年過年是幹嘛去了。今天比較特別的是阿公回去主耶穌那邊了,所以我們就也沒動身回高雄,還好沒回去不然應該是也會停在高速公路上面。因為沒回去就多看了幾部電影也多玩了幾場wii,今年的殘念就是我忘記去看阿嬤了,明明就住旁邊但天氣一冷什麼都忘得更快。

原本計劃在台中好好出門走走的行程也因為太冷所以就變成在床上跟家裡走走...

小時候過年總是在放仙女棒跟沖天炮,玩一圈大富翁還沒玩完就先睡著了,傳說中的年獸隨著年紀的增長也變成了笑話。自從阿嬤的記憶暫停之後,我對於阿公阿嬤的記憶也停留在那邊了。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家十個人坐在小小的客廳裡面,大人忙東忙西的準備食物,小孩在外面繞著村子騎腳踏車吹風。時間一到阿嬤帶著大家禱告,第一句總會是:疼阮ㄟ天父,阮感謝祢。洗碗的工作總是還不會輪到我們四個小鬼,大富翁的紙牌倒是很準時的出現在剛剛吃飯的圓桌。我記得每次要猜拳時我都會先自動認輸,因為這樣就不用花時間猜拳了;長大後才明白原來我不是真的想節省時間,而是我不想真的輸了,自己說輸總比一群人公認你輸了還來的有面子。我哥總是會最先拿著最好的東西晃來晃去的,然後把柏宇弄哭;柏安也是每次輸了就哭,害大家都贏的很生氣;柏宇真的知道玩的遊戲是什麼嗎?大人圍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我媽的笑聲總是最誇張的,通常我爸都是被笑的那個。伯伯每次都會想一些奇怪的新遊戲給我們玩,伯母就會在柏宇哭的時候講說:冠宇要讓弟弟啊之類的。阿公阿嬤看著電視也是笑到那邊。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我們在家門口拿水管往剛鋪好的柏油路上面噴水,陽光的反射讓路面黑得發亮。那是一個小村子裡面的一個小小的轉角,柳丁樹從家裡的圍牆探出頭來卻也沒有大到可以遮陽,退去了塑膠拖鞋在流著汗的腳丫子上的黏膩,當我們抬頭向空中灑水,耀眼的天空跟落下的水滴便成了記憶中永恆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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